晚上回到酒店，蒋南霜拨了个视频电话给韩征。
“稍等。” 低冷的声线响起，韩征将手机按在书桌上，说他刚洗完澡出来，先去穿件衣服。
蒋南霜就这样看着他系着一条浴巾走出屏幕。
等他再次出现在镜头前，韩征已经换上了一件质地柔软的家居服，湿发也已经擦得半干。
蒋南霜轻轻咳了一下，跟他说罐头存放的具体位置，韩征“嗯”了一声，说他刚刚已经找到了。
现在已经拿到了家里。
“哦。” 那蒋南霜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韩征看着她，话题一转，问她在南澳好玩吗。 蒋南霜说：“还行。 ”
“帅哥很多？”
韩征看了群里的聊天记录。
蒋南霜笑了，“是啊，特别多，一抓一大把，可惜带不回来，要不然给你也见见。 ”
要是她心虚还好，这样坦荡自若，韩征倒是没什么可问她的了。
韩征说：“早点睡，明天不是还要忙？ ”
“忙倒是不忙，就是太久不出门，看到人多就紧张。” 她玩笑道，“要是韩律师在就好了，韩律师在的话，我肯定会睡个好觉。 ”
“是吗。”
卧室光线偏暗，韩征眼皮下压，视线定定地看着她。 或许是角度问题，隔着屏幕，蒋南霜都被他看得心颤了下。
稍吸一口气，肺部清凉，像是闻到了他身上冷冽干净的皂香味。
蒋南霜说：“是啊。 ”
韩征却察觉到她是在撒谎。 眼皮要笑不笑，让蒋南霜无端想起那天晚上，韩征缓慢进出时，他也是这么个表情。
……
最忙碌的那几天，韩征和蒋南霜都没有再互发微信。
待到会议结束，蒋南霜闲着没事的时候，才懒懒地想起她好像忘了跟韩征说自己哪天回去。
下午，言鹏之过来找她。
“今天不跟李敬旸去玩？”
会议连开三天，最重要的那一场在是前天的上午九点。
蒋南霜全程精神紧绷，鏖战许久，早把这号人物给忘了，好不容易喘口气，只想结结实实地补个觉，哪儿还有闲心惦记着玩。
她说：“前阵子早玩够了呀。”
李敬旸那小子虽然脾气傲了点，但人还是不错的，也算是他相中的那些年轻人中的一个翘楚，奈何蒋南霜看不上。
言鹏之还想再说两句。
蒋南霜就道：“舅舅，我是跟着你过来学习的，学习之余呢，我也想放松放松，你就别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塞好吗？”
他好心好意，“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闷。”
“哼。”蒋南霜头也不抬，怕她闷的话，还不如把他身边的那个小方给她。
找个男的算怎么回事？
他既不如漂亮女人看着赏心悦目，也不如贴心秘书那样温柔似水，蒋南霜都想摊牌，说自己其实喜欢女人，言鹏之就别再往她这塞男人了。
可惜她性取向正常。
也痛恨自己因为看惯了韩征而眼高于顶，之后再看哪个男人都不入眼。
言鹏之中规中矩地问她对李敬旸印象怎么样。
“就是随便问问，这事不成，交个朋友总行，免得快回去了，人家还误以为自己招待不周，让你坏了这一次来南澳的心情。”
蒋南霜说：“还行吧。 ”
抛开言鹏之又瞒着她乱拉红线不谈，她个人对李敬旸确实并没有什么成见。
言鹏之趁热打铁道：“所以是当朋友还行，当男朋友就不行了？ ”
“……”蒋南霜闷了半天，说出一句，“您要这么说的话，那确实不行。 ”
“哦，怎么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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